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刊头题字：林诗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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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欣
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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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望月季
文/悦欣
语
有这么一株月季花，我总想去看望它，就如同要去看望一个人一样。
月季花长在外婆的小房子前，是老人家亲手种下的。因为老人家爱花，这屋前有不少花草，石榴、绣球、银凤等等。可是，现在都成野花了。
今年正月十七外祖父忌日，我前去拜祭，见这门口的月季花被修剪过了。是舅妈见它长得太乱，在年底便修过了。春节一过，月季花被修剪处爆出很多新芽，很快便长至尺把长了。花蕾的雏形也出现了，粗略数一下，有一百多个小花蕾呢。想象得出，这株普通的本地月季花，将开出一场花的盛宴。
月季花开放时。我一定要回来看，我在心里暗暗打算着。
新学期一下子又忙起来，每天一件一件的事要处理，心里在想，月季花应该还没有开吧，等开花了，记得要去看花。就这样匆匆忙忙，都难得回老家一趟。
时间很快就到了二月底，我得回老家赴叔父的生日宴会。其实我心里想着还有另一件也很重要的事要办，那就是顺路去看看那一株心心念念的月季花。这时候月季花应该开了吧，现在过去看花应该正好，可别错过了花期。
那天下午，我回家路上拐了一个弯，很快便来到外婆的小屋前。第一眼望过去的便是月季花的位置，应该可以看到满眼的欢欣吧。在我的面前，灰暗的老墙上爬满岁月的痕迹，墙根处这一株我想念的月季花长大了一倍。花枝纵横，花叶也已经从浅绿微红变成浅绿和深绿。如果此时叶暗花明，那就是最美的。
此时，枝头上的确有几十朵月季花，但是大多已经干瘪萎缩，粉红也变成浅褐。只剩下三五朵勉强能看得出原来开花的姿态，花瓣也褪色了，剩余一点点的浅红，让人知道它们曾经是一朵花而已。低头看花下的泥土，凋零的花瓣积了厚厚的一层，可见这花曾经开得有多么的热烈。
我不敢说失望，我只感到愧疚，为自己的失信而伤感。抬起头，见紧闭的小门依然紧闭着。对联已换过了几次，艳红的对联纸衬着上面闪闪的金字，看不出岁月的云烟。门槛边几丛小蕨伸着嫩嫩的叶子，墙角处蔓藤的绣球花早已枯萎。石榴树又长高了不少，可是枝条杂乱，花只开了两三朵。树下的野草，长得很长……我多么想这个时候，在我的背后又能听到那慈爱的声音在说，你来了！
离开外婆的小屋，我来到舅父家。舅妈拿出她用手机拍的那株月季花的照片，是半个月前的情景。虽然只是看着照片，我仍然可以看得出那种花枝春满的欢乐。
这一次錯过了月季花的花期，我还可以等待来年。有一些人或一些事，却没有机会可以等待了。当不能再拥有的时候，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自己不要忘记。
明年月季花开，我一定要在它盛放的时候来看它。
年5月20日
照片今年拍的，文章3年前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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